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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却池不过是看到它的一点影子都吓成这样,要是知道它一直蜷缩在他始终撑着的伞面上那还的了。
所谓的“雨”,不过是它湿漉漉的长发在滴水罢了。
黑发铺满了整个伞面,它侧着脑袋偷听杜却池因为害怕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声,手一下又一下敲打伞面,像是雨声,又像是杜却池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是个恶趣味十足的家伙。”
甘柑评价道。
“啊……?”杜却池恍惚了。
甘柑挥伞抖了抖伞上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不可言说的液体,夜色太暗,杜却池也分辨不出来。
“不丢掉它吗?”杜却池看甘柑居然打算把伞带回家,他心情复杂,全然忘记了这把伞其实不是他的,“好恶心,丢掉吧。”
“这可不行。”甘柑架起行动不便的杜却池,贴心地收好伞,说出了一句让杜却池一头雾水的话,“以后,你还需要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