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任脑子一塌糊涂。
在感觉到方弈柏有些气喘时,谢凛克制地停下了。
他有些自责,方弈柏是病人,他却得寸进尺这样欺负他,但眼前的方弈柏真是乖巧得要命,恨不得拥进怀里再不放开。
他摸摸方弈柏的唇,把残留的水渍擦干,亲亲他的额头,“乖,再睡一会儿。”
方弈柏怔怔地望着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等看清了不是梦,他又闭上了眼睛。
谢凛摸摸他的头发,想给方弈柏拿体温仪再测一下温度。
他刚一动,感觉到方弈柏像害怕他走了似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乖,我去拿体温仪。”
方弈柏还是不放,死死攥着。
谢凛只好又坐下,等方弈柏睡着了,他的袖子还被握着,只要稍微一动方弈柏的睫毛就会微微抖动,谢凛只得一动不动地窝在方弈柏的床边,守着他,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方弈柏醒过来时,雨停了。
他一动,靠在床边的谢凛也醒了,第一反应是紧张地伸手探他的额头,但谢凛的手臂抬了一半竟然没有成功,他是别扭地握了两下拳,才得以举起来放到方弈柏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