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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也好....彻底解脱了。
他感觉很累,意识也越发的模糊,晕过去之前他隐约看见裴戮的眼神。
他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眼神,湿润又不舍,像是暴雨后的清晨,带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覆盖在他腰间的手指都在发抖。
“再见。”
很轻很轻的声音,吐出这两个沉重的字眼。
完全失去意识后,沈芙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回到了10年前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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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总是渗水的天花板,泛黄的墙皮脱落成斑驳的地图,他们已经同住半个月了,裴戮每次回来都带着伤,却从不说一句话。
组织里的孩子们都怕他,这个像没驯化的野兽般的少年,连大他几岁的都不敢招惹。
可沈芙总觉得,他没那么可怕。
那天夜里,沈芙正叠着洗到发白的衣服,余光瞥见裴戮手背上的纱布又渗出血迹。
他咬了咬下唇,从枕头下摸出块水果糖,这是厨房阿姨偷偷塞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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