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雄虫饮酒作乐。
脚下是厚重柔软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上燃着昼夜不息的灯火,阔大的宴会厅里歌舞晏晏,除了曲暝和两三个高大的雌虫护卫,余下的全是雄虫。
大概二十几只雄虫,少数几只相貌俊秀,都陪在曲暝身边,其他雄虫有的奏乐有的跳舞,有些什么也不做,就安静地立在一旁,随时等待命令差遣。
而所有这些雄虫的脸上、脖颈上,都文着形状各异的荧光虫纹。
宁白踏着地毯,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曲暝走去。
曲暝终于挥手让音乐停下来,他给怀中的雄虫灌了半杯酒,笑道:“少将,早。”
“早。”宁白也笑笑,直接走上曲暝高高的王座,面对面注视着这位故人的眼睛,问道,“曲暝,没想到你玩得这么开。”
曲暝懒洋洋地乜斜宁白:“很奇怪吗?有些雄虫靠雌虫活着,比如他们。有些雌虫靠雄虫活着,比如你。我以为少将你不会这么惊讶。”
“我只是想到了江天,”宁白说,“他死了,他深爱的雌虫却在这里寻欢作乐,忘了他。”
“你住口!你们害死了他,却来我面前惺惺作态!”
曲暝的眼中立刻迸发出狠戾,但他很快意识到宁白是在故意激怒他,无所谓地推开身上的雄虫,朝宁白道:“你还记得江天,我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谢谢你昨天的见面礼。但是你还像以前一样抠门,新型的催情剂很贵吗?”宁白若无其事地把曲暝从形状夸张的王座上拎起来,“去给我泡杯茶。”
多年未见,曲暝还是对宁白的力量毫无还手之力。
见到宁白就那样坐在了自己老大的位子上,旁边的雄虫们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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