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地方官僚的控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效,任何一项政策都要与地方拉许久的锯才能落地,这其中还包括各自利益让步、人员更迭等等......
若是中央插手阻止这种地方官僚自保的政策,八成会得道“别在京城躲着,你自己下来想办法”这样的答复,顺道再来个懒政摆烂表达不满,让岌岌可危的朝廷威信进一步崩塌……
更何况,夏木桥也不想靠着师门关系,在自己的仕途上添砖加瓦。
所以,面对冯耀宗的问题,夏木桥也不好说的太直白,委婉地暗示道:
“其实,做实事比念经更重要,道理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从政治角度上来讲,你大伯说的并无过错,可这并不影响你遵循所学道理,很多事情其实有不同的选择,不一定非要按你大伯的教诲来办,懂了吗?”
冯耀宗似懂非懂,因为夏木桥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不过,他还是能听出夏木桥的意思,这就是变相的肯定儒教至理并没有那么光辉伟岸,反而充满着政治阴谋。
冯耀宗额头浸出冷汗,从小到大捧在手中的书籍其实是这一面,怎能让他不惊悚?
看出了冯耀宗的沉默之意,夏木桥决定换个方式“安慰”他,最起码有件事让他转移注意力,好平稳度过这么一段理想崩塌期:
“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你喜欢拦江女侠,屡败屡战也不气馁,不少人都认为你用情专一,是那陆长缨不识好歹,都喊你‘楚州第一深情’,我这正好有陆长缨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别说,这法子还真有用,听到陆长缨的名字,冯耀宗眼神明显亮了起来:
“司业但说无妨,我对长缨的感情天地可鉴,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你别哭就行……夏木桥不知从何处冒出捉弄之意:
“你仰慕的女子,昨天可干了件大事,不是她一个人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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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冯耀宗走在大街上,形单影只。
骤然听到陆长缨,他本来以为是好事,结果夏木桥说什么:
“她身旁跟着一名顶尖宗师起步的年轻武夫,两人现在都快成人人艳羡的江湖侠侣,你这辈子可能没机会了,当初在儒学院叫你好好磨炼武道,你非得偷懒耍滑,殊不知人家侠女就好这口。”
这让他格外心塞,一时间都分不清夏木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损他……
一百斤猪板油,都润不回他的心……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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