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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依旧是梦。
夜深忽梦少年事。
可这个梦境,实在算不得吉兆。
沈绮稍微缓了口气,又像往常一样,拿帕子给他擦干了额头的汗水,尽量让他在昏睡中,也稍微舒服些。
看着他日渐消瘦的模样,沈绮一边握着他的手,一边回忆刚才的梦境。
忽然,年少时候的一些事又钻到心里,叫她霎时间如遭雷劈。
年少时,自己被人退了亲,白河镇上流言四起……
那流言说,她命中克夫。
……
多年来,她几乎从未将这样的话放在心上。
可在夫君的病榻前,她怔愣良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到外堂,打开了房门。
她已经十几天没有出过房门一步,外边守夜的下人吓了一跳,慌忙起身。
沈绮吩咐人守好谢聿铎,自己提了一盏灯,快步往前边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