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铭径自进来,瘫倒在书房的罗汉床上,唉声叹气。
“回去也是一肚子气,这个不搭,那个不理的,倒不如在前边自在。”
“又和大嫂嫂置气了?”
“你这新婚燕尔,不晓得我的苦楚,说出来也没人信,只有天知道罢了。”
谢聿铭苦笑两声,又想起一事。
“今日后半晌,汤叔对我说,遇见两个淮扬的客商,带了好些细料,你怎么没收?他给我看了铺子里的存货单子,那几样药材,存的也不多了,他们价格又低,收过来正好大赚一笔。”
谢聿铎翻看今日的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