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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闪烁灯交替切换,米欢屏住呼吸, 他扭头望向外面,高压罐之下完全瞧不见米汀寒的脸:“哥哥为什么要洗掉我对你的记忆?”他想不通,始终注视时林:“他讨厌你吗?”
“差不多。”
时林不方便在这里解释,他轻轻摇头,丢下句等会再说, 手覆盖住米欢的眼睛:“倒数三秒, 米米。”
“时林,可是我——”
他话音未落, 眼前发黑失去意识。
“……”
再度醒来, 身体传来细密痛感,混合时不时惊呼声,米欢茫茫睁眼,视线扫到熟悉的透明绿的呼吸面罩, 以及米汀寒抚住他额头的手:“我们不怕。”
这是他发病住院时。
米欢呆愣愣凝视。
画面一转。
天花板顶掉落无数红线,可又哪是红绳,不过输给米欢身体的输血管, 而米汀寒站在特护病房外,抱臂沉默地凝视他半睁开的眼睛。
这是他体内病毒扩散,为了保全性命,几乎耗净血库才换米欢半条命。
也就是从那天起,米汀寒开始一项全新的业务,试图用数据保存住米欢本人意识与行为习惯,并将其全部转移到大型服务器,在某种意义上令米欢实现彻底永生。
“所以我去世了吗?”米欢扭头,望向同样凝视的时林,生怕对方不肯告诉他真相,又急急补充:“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