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想不到米欢怎么跑来的,也没气势汹汹的西装男人找上门,八成这事尚未被米家发觉。
刚迭好被角,米欢扶住墙哼唧。
“时林——时林——”
撒娇语调太明显,时林懒得理。谁料米欢又是顺杆子往上爬的主,抬手摘下根晾衣架,费劲八叉伸长胳膊,想去戳时林,奈何距离太远,扑腾半天就换来人无语眼神。
等他坐在床沿,一左一右踢掉时林的拖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开始活络。或许,连米欢自身都难以意识到他总爱戳哒时林。
“你不理我!”
怕米欢睡不惯木床,也怕墙体湿气太大,时林寻来另外一条床单,迭成长条堆好。忙完所以他才转头,望向嘴巴都快鼓成河豚的男生。
时林觉得好笑。
“所以,你想要我说什么?”
时林虽说刚成年,自幼所经历的坎坷与磨练,令面容比同龄人更成熟。偶尔敛眉垂眼时,周身压迫感赫然。
生在温室的米欢哪能扛得住,他受过最大的苦,不过是哥哥米汀寒喂他的黑巧克力。
自然也不理解时林因年纪不够,只能在酷夏里,穿笨重毛绒玩偶服发传单的苦;寒冬因无良老板克扣工资,不得不穿单薄夹袄登门却无功而返。
不过,时林半句未说。
因为没必要。
他受的那些苦,一半无可避免,一半识人不清,他明知自己与高高在上的米欢是两个世界,还想有其他奢望。
时林端详被自己压住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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