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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了。”
虽然捡不到掉下去的水果刀,半截酒瓶碎在脚边,时林晕晕乎乎站起,还算完好的五指撑住窗沿,被划伤的掌心怎么都握不住酒瓶。
“法院早把这破屋子判给母亲,她过世后又转让给我,”时林深吸一口气气,视线自坏掉的锁眼偏移,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进去,他接道,“我完全有理由正当防卫。”
“……”
那烂肉一动不动,似乎没听见。
又过了几秒钟。
伴随几声冷笑,时父眼底血丝渐渐褪去,换回先前令人作呕的深黄,结果还未来得及张口——
“时林!!”
楼道传来不应出现在这里的呼唤。
声音脆生,仿佛经历了一次长途跋涉般,带着微微喘息,见到他后,少年满脸紧张化为乌有,随后绽放出如负释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