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一边胳膊上的氅衣抖开,给云英仔细披上,又仔细提醒她千万别着凉,这才转身进了屋。
高高的屋檐下,只余下云英与萧琰两人,方才嘈杂的人声已消失远去,四下的景致变得清晰而清静。
“大典很顺利,阿溶年纪虽小,耐心不足,中途有两次想要离开,好在尤定机灵,都哄住了,”萧琰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能有这样的表现,十分不易,比我幼时好了不知多少,看来大哥是当真用心照料了这孩子的。”
他的语气虽低沉,少了许多从前的放荡不羁,教人乍一听,还以为他经了这连日的变故,已性情大变。
可他偏偏又没有改口称“陛下”,仍以兄长的身份对阿溶直呼其名,又教人察出一点特立独行的坚持。
他还是他。
云英经他这般提醒,蓦然想起了萧元琮。
也不知为何,其实他的离开,也不过数日而已,今日再想起,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一旦新君登基,过去的事,就都化作了尘土,随风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大多数人的记忆里。
“太子殿下待陛下的确不错,”她回想着从最初入宫,到后来的种种,“哪怕在陛下的身世完全揭晓之后,太子殿下对陛下的关照,也一如既往。”
起初,她曾觉得萧元琮对阿溶的态度不大像纯粹的父亲对待儿子的样子,其中亦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后来,她知晓了,那复杂的情绪中,是掺了算计的。只是,即便有算计,身为兄长的他,也从来没有苛待过幼弟半分。
那大约是一种说不清的同病相怜——同为皇子,拥有天底下最尊贵的血脉,却一直处在浓重的阴影之下,似乎连出生都是个错误。
“幸好他遇到了殿下,才能安安生生地活到今日,”她叹了口气,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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