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位,她虽得不到“太后”的位置,可分量,却绝不会轻多少。
想到这儿,他站直了身子,长长出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又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终于再次打开,云英低着头,从殿中出来。
尤定赶紧迎上去:“娘子出来了,方才傅大人来过,娘子吩咐过,对傅大人不必过分防范,奴婢便请大人在隔壁稍等,大人大约等得久了,想赶在宫门关闭前回家一趟,便先走了。”
他说着,抬眼看她的神色,却忽而发现她那双盈盈的眼竟然泛着红,仿佛才哭过一场似的,不由愣了愣,赶紧低下头,不再多话。
屋外有冷气袭来,云英方才哭得鼻尖发红,鼻腔微堵,被这般一激,忍不住抽了口气,轻咳一声。
尤定吓了一跳,忙道:“娘子要不还是进屋去,奴婢这就回去再取一件衣裳来!”
她还怀着胎,可受不得风寒,得万分小心地呵护着。
云英摇头,将氅衣裹紧,半点透不进风来,沿着檐下的长廊,朝宜阳殿的方向行去。
她的脑袋还有些混乱,不受控制地回想着方才靳昭的话。
他说,今日太医过来,再次给他的双腿施了针,自腰腹以下,他的整个下半身,仍旧没有半点感觉,太医无奈地摇头,告诉他,这般情形,将来应是不能再站起来了。
他还说自己以后便是半个废人,再配不上她,要她不要再牵挂他,不要再将感情与心思都浪费在他的身上。
她止不住地难过。
靳昭是那么好的人,那样一个原本能拥有大好前程的勇猛武将,不论是留在京都,还是远赴地方,都能大展一番宏图,为何偏偏要遇到这样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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