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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别的孩童,长至十六七,乃至而是及冠,才真正成人懂事相比,他觉得自己在十二岁那年,心智便已长成了一个成熟的人。
今日这般恍惚,连身边的内监,和入殿禀报的官员都能轻易察觉,倒像是没经过风浪的孩子一般,一点小事就坐不住阵脚了。
不过,这样的事,似乎的确不能说是“一点小事”。
殿中的内侍捧着衣物与铜盆过来伺候更衣。
萧元琮站在
原地,伸开双臂,由着内侍将腰间的玉佩、钩带一一解开褪下,面上竟忍不住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似乎到这时候,才慢慢回过神来,感受到一种迟来的喜悦。
尽管他素来待人宽厚,鲜少苛责下人,但这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便莫名奇妙笑起来的样子,落在内侍们的眼里,还是有些怪异。
那两人悄悄对视一眼,一声不吭,替他换好衣袍,便赶紧放轻脚步,退了下去。
一直安静站在屏风旁的余嬷嬷终于走了进来。
苍老有力的嗓音不似少女那样清亮,却饱含沉重的担忧:“老奴斗胆,多嘴问一句,殿下是否已决定要留下那个孩子?”
她离开宜阳殿后,便一直留意那边的动静。
她知晓韩太医又来了一趟,开了药方,却没立刻让煎药,也知晓太子等药方开下后,便离去了,更知晓方子出来后,尚药局送来了药材,全都交给穆娘子带了回去。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要留下那个孩子。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萧元琮显然知道她的态度,没有回答,以沉默表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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