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越远。
这样的人,可怜又可恨。
可是,太子平日待人谦和,从未在朝臣们面前冷过脸,在宫中,也从未听说他苛待过下人,难道私下竟会是这样的人,不但与身份敏感的女子暗通款曲,还在床榻上折磨她?
云英眨眨眼,一听便知他想歪了,也不知曾经正人君子的太子,如今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大人误会了,殿下没有苛责于我。”
她笑了笑,垂眼看着自己掩在裙衫底下平坦的小腹,再抬头时,对上傅彦泽澄澈的目光,不由心下微动。
“我有了身孕。”她忽然轻声说,“思来想去,还是应当告知大人。”
若今日诊脉结果无事,她大可安心,不告诉他也无妨,可眼下,腹中这个孩子已成祸患,一旦她没能将此事妥当处理,恐会牵连到他。
虽然他时常言辞尖锐,对她直接加以指责,甚至还常显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在,仿佛书院里的夫子,想尽力劝说不思进取的学生,又像是平康坊的穷书生,异想天开,苦口婆心地劝说风尘女子重回正路。
“多谢大人的用心相帮。”
傅彦泽呆住了,震惊地瞪大双眼,盯着她的面庞,仿佛想要分辨她是不是又在玩笑。
可她看起来神情认真,不见半分揶揄。
他忽然感到不知所措。
怀有身孕,似乎的确身不由己,的确攸关生死。
那孩子,必然是太子的,皇家血脉,当十分宝贵,为何她不寻太子,请宫中太医诊脉,反要让他这个在京中人生地不熟的六品小官暗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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