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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要请尤定留下用茶点。
“不了,娘子不是还要去天清观?就不多叨扰了,这便回宫复命。”尤定识趣,不但不久留,连茯苓递上来的茶钱都没要,便带着人离开了。
“这位内官面善,待娘子亦恭敬。”都是在侯府中伺候过多年的下人,茯苓知晓,但凡从宫中出来传话的内官,就没有不吃茶、不要钱的道理。
“尤内官从前同我一起在宜阳殿伺候,也算旧识,同是下人,互相多体谅些,也是人之常情。”云英看着漆盘中的瓜果,一边说,一边挑了几样留下,等着回来给阿猊,还有院里的下人们用,其余的,则都让带上,要送给齐贵妃。
茯苓打开准备好的盒子,寻空处将瓜果装入其中,为防磕碰,又特意多垫了两层绸布。
听到云英的话,不禁笑说:“可是娘子如今已经不同了,娘子是圣上亲封的孺人,亦是侯府的主人,早不再是伺候人的奴婢了。”
云英抬头看她一眼,没有接话,只是淡笑以对。
在他们看来,她的确已经摆脱了低贱的下人出身,能与京都城中许多贵人们平起平坐。只有她自己清楚,在太子心中,她的身份从来没有变过。
她就是一个从污泥中来,因着他偶然的一次伸手,才能从其中挣扎而出的下人。
对他来说,她的确有几分不同,可那不同,大约也仅仅只是因为他幼年时的无奈之举,才将她一家害得家破人亡,让她不得不落入下贱。
而她如今的一切,都是他顺手“施予”的。
她要牢记这一点,才能时时警醒,不至得意忘形。
很快,马车上路。
天清观亦位于曲江边,不过,与端午的高台,和上巳的亭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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