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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街市热闹极了,人流车马,穿行不息,俨然就是节日里一派欢腾欣喜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曲江边的天家变故的影响。
云英一路兴致盎然地看过来,甚至有一瞬间疑心,其实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等到怀远坊坊门外时,她让车夫将马车停下,自己则与穗儿下来,带着阿猊慢慢朝靳昭的宅子行去。
时近黄昏,日色欲尽,浓重霞彩挥洒在天边,比宫中描金绣凤的彩缎还要夺目美丽。
云英一手遮在额边,抬眼看了看远处的朝霞,感受着坊间这股有点熟悉的烟火气息,忍不住露出微笑。
阿猊已能独自走路,也正是不断尝试着,能跌跌撞撞跑出两步的时候,云英便将他放下,和穗儿二人走在他的两侧,由他自己走,在他不稳当时,稍护一护。
阿猊比阿溶小上三个月,会说的话更少一些,不过已能听懂许多话,譬如现下他就知晓要去看望殷大娘,表现得比平日更加高兴,走起路来也更快,仿佛已经迫不及待。
云英看着孩子欢喜的样子,忽然觉得内心松动,这才意识到,原来白日的事其实也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便说是阴影也不为过。
不光是宫廷朝堂内的斗争第一次摆到明面上的震撼,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坠落而亡的可怖。
起初还未反应过来,此时想起,便觉后背生寒。
当初武澍桉被萧琰一刀杀死时,她未亲眼看到,已觉遍体生寒,今日更是如此。
那至高无上的天子宝座,是由尸骨血肉洗刷堆积而成的。
如今,这场争斗还远没有结束,萧琰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平息——尽管她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成功逃脱,但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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