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一声:“何崇韬。”
听见他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我又等了等,才见他慢腾腾地睁开眼睛,被灯光呛地眯了眯,接着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啊,老师,你回来了?”
我说:“谁让你自作主张到我家来的?”
他缩在沙发艰难地扭了扭身子,自顾自地埋怨着:“好晚哦。”我听见他说,“我腿都麻了,老师。”
我端详了他一会儿,转身去浴室洗澡,没好气地告诉他:“麻了就去睡床。”
进浴室的时候还听见他噢了一声。
因为有何崇韬这个麻烦在家的原因,我的假期生活作息莫名其妙就正常起来了,他早上做好饭就梆梆砸我门,滚字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他还是雷打不动地喊人。
我快气死了,坐在他对面就给我哥打电话说赶紧让他爸过来把人接走,耽误我的假期生活。
我哥在那边嗤笑了我两声,说有学生在一起住着挺好的,免得他某天去哪个街头去给我收尸。
下午的时候他一般会出去打球,五点左右的时候会回家,有的时候会买好菜回来,有的时候会喊我一起去超市买东西,被我拒绝后他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没钱。
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把这个小鬼教的太好了,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一个小鬼照顾着。
这种感觉还真是种奇怪的体验。
也不知道何崇韬是不是完全破罐子破摔了,以前你骂他两句他还有自尊来反驳你两声,现在你骂他他就会给你装可怜状无辜。
简直像有病。
我跟我哥这样表达观点,我哥在那边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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