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文,我走了。”魏子徽拉着他的行李箱,站在黑漆漆的走廊上,对着卧室说话。
贺钊文没理他,但魏子徽知道他在听。
“我出去冷静几天,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家。”
贺钊文依旧没有说话。
或许他现在应该骂一声滚,让魏子徽永远别想着回来。但他还是有点不忍心,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魏子徽的妈妈还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多多担待魏子徽的不是。
“顶多半年,半年内无论我得出什么结论,都会回来跟你说清楚的。你不用等我,遇到合适的人就在一起吧。”
话落后贺钊文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音。
魏子徽走到门口,习惯性地拿起了垃圾袋,然后在电梯口等电梯。
仿佛只是去出趟差。
魏子徽辞了职,先回了趟老家,在渔舟的坟前呆了很久。
渔舟的真名叫闻乐,是魏子徽的初中校友、高中同学。两个人十几岁在一起,交往了有十多年,直到闻乐外出旅行在大巴车上遭遇了事故为止。
魏子徽看着闻乐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有一瞬间觉得陌生,这张脸已经模糊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他跟闻乐说了很多话,说了自己和贺钊文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先在也离不开贺钊文,可他又没办法放下闻乐。
两个人像站在了天平的左右两端,魏子徽不想分清楚谁重谁轻。
白月光和朱砂痣,没办法取舍。
他仔仔细细地帮闻乐擦干净了墓碑,在闻乐的照片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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