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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一会儿便结束了这场算命,程墨斐起身碰了碰他,与他一起继续走向地铁口。
站在通向-1层的扶梯上,程墨斐突然开口:是不是觉得我很封建迷信?
沈隅:还好。
程墨斐似是看出了他违心的回答,缓缓解释道:我初二的时候外婆查出得了癌症,国内国外医院都折腾过了,都说情况不太妙,可能没办法一起过这个年了,我们没敢将这个消息如实告诉外婆。
外婆是个有些迷信的人,总爱烧香拜佛算算命什么的,那会儿她就找了一个据说是很灵的算命先生算她的寿命,算命先生说她再活个二十多年不成问题。
外婆信了。
沈隅呼吸急促了几分,那她现在
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他见过程墨斐的外婆,在十多年后,外婆还给他包过一个大红包。
程墨斐:还活得好好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最难熬的手术都挺过来了,每周我都会抽空去看她。当时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有时候信念真的强大到可怕。
在那之后碰见这种摊位我也会算一算命,我其实不信这些,他们可能有的是骗子,但有的也可能是在传递信念,也就几十块钱,就当推动经济流通了
哎,怎么哭了?
要下扶梯了,先下先下,别又摔了。
被程墨斐扶着,沈隅稳稳走下扶梯,身形却有些摇摇欲坠。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掉落下来。
沈隅窘迫地垂下脑袋,用手去擦,湿热却越擦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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