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总这般帮谢必安束发。
范无咎走下床去,一手接过谢必安手里的梳子,另一只手拢着谢必安如瀑的长发。檀木制成的梳子,散着淡淡的香味,缓缓从发间划过,前生今世,恍然千年。
“七爷长得俊,工工整整地束完头发,便更俊了。”范无咎打趣道。
谢必安不说话,只笑着。
这便够了,他不娶亲,不成家,同我相依为命,心情好了,还能如妻子一般为我梳头束发,我又何必要求更进一步,七爷想。一层窗户纸罢了,七爷不怕将它捅开,只是怕,若是捅开了,便再不能和八爷回到现在这般亲密的关系了。
在这个时代,地藏王菩萨为范无咎和谢必安安排的身份是羽春楼的七门主和八门主,为了方便起见,该有的记忆都已经植入在了二人的脑海里,倒也不会让黑白二人摸不着头脑。但谢必安倒有些好奇,菩萨究竟是如何做到将众人的记忆全部改变,使周围人通通都接受了范无咎和谢必安的存在?并且,还有一点谢必安没有搞明白,那就是,原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两位门主去了何处?
范无咎帮谢必安束好了头发,谢必安也顺手帮八爷把胡子给刮了个干净。刚刚刮完最后一刀,便有手下来通报,说赵鸣筝求见。七爷眼睛一眯,立刻换好了衣裳同八爷一起去了会客堂。
此时的赵鸣筝,不过二十出头,还不是书卷上的那个性格扭曲心狠手辣的男人。昨晚恋人大婚,他心中冲动,方才潜入房中打算痛下杀手。昨夜在河边,谢必安劝了赵鸣筝许久,赵鸣筝回去后辗转反侧了一夜,竟也想不出除了谢必安提出的建议之外更好的解决办法了,于是纵是心中不甘,却也只能过来求谢必安的帮助了。
“七门主,要我怎么做,你直说吧。”赵鸣筝手上还端着仆役刚刚倒上的茶,见谢必安一到,随手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溅了满手。他拿出帕子随意擦了擦,挑起一边的眉毛接着说道:“色丨诱?酒后乱丨性?还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