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他嘴唇颤抖着,“为何?”
傅夜舒冷冷道:“我实为琼山陆式遗孤。当年我父兄被你父皇构陷通敌叛国,除我之外,全族一百四十二口人全部株连丧命。”
时稚迦茫然,片刻后,想到什么,刚要说话。
晋王回过神来,见状收剑入鞘,抚须狞笑,抢先道:“这厮脖子这么多肉,得多使点力气。”
傅夜舒垂眸,用力的瞬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第一次进宫时,好奇的打量他的那个玉雪可爱的小皇帝的身影。
长剑划过。
“哎呀,都说了,得多用点力气的。”晋王看好戏的看着一切。
太皇太后蹙眉,扭过头去。
时如寒轻咳了一声,垂眸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时稚迦,眼里都是得意的笑意。
傅夜舒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时稚迦脖颈间一道不浅,却也不深的血痕,深吸口气,上前一脚用力踩住时稚迦颤抖着要去捂住脖颈上伤口的手,微微躬身,将染血的锋利长剑再度抵住时稚迦的脖颈。
双手握紧手中的剑柄,傅夜舒回忆着小时候被抄家时,族人的惨状,眼神一冷,用尽全力一挥。
透骨的冰冷,时稚迦眼前的世界被血铺满,剧痛袭来,眼前只剩黑暗。
—
耳边响起一阵欢快自在的鸟鸣声,还混合着近处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嗡嗡声。
时稚迦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朦胧中发觉自己身处最熟悉的地方。
太皇太后永禾宫中的玉烛殿,他一直以来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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