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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赤躲远了些:“你要是没吃饱,也不可以吃人哇,留着我还能给你送吃的,咬死我可就没人照看你了。”
赵元白笑:“你。”
“你算什么东西,不值得我尝。”
苏赤微恼:“难怪你被打,就你这脾气,到底是当主子的还是当奴才。”
苏赤恼归恼,也懒得计较:“你呀,收收你那脾气,投奔个主子好生伺候,也免得老是挨打了。”
苏赤说完,不敢久留,怕被人看到。
又嘱咐了几句赶紧走了。
可第二日,他照旧准备送吃的来时,听到个消息。
张太监死了。
“死了?!”苏赤连忙拉住那小太监,“别走别走,你刚刚跟小帘子说,张老太监死了?”
小太监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哟,瞧我这嘴。”
他左右看看,又清了清嗓子,才低声道:“是啊,死了,上茅房掉粪坑里,给活活淹死了。”
“臭得呀,”小太监堵住自己鼻子,嫌弃道,“准是那老太监捞得油水太多,吃得太胖,这才一脚踩坏板子掉粪池里去,大冷的天,不淹死也冻死了。”
苏赤耳朵里还听着,人却开始发抖。
小太监拉住他:“欸欸,你抖什么呀?”
苏赤说不出话来,摆摆手赶紧走了。
这次到破屋也不东张西望了,径自奔到破床旁,哗地跪下,捧上吃食:“哎呦喂,瞧瞧我,蒙了眼不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