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里点不起蜡烛,只有屋外的光暗暗地洒进来。
依照赵元白的脾性,地牢关不了他多久,大概就这两天会出来。
要如何,才能引得他杀向老太爷呢。
她若完好无事,至多又是一次少爷与太爷之间的互相警告与闹腾。
虽被灌了避子汤,赵元白本就不需要她生孩子……
浮浮沉沉、明明暗暗,她突然打量起骓奴来。
他的体格可真高大,马奴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也不知他如何把自己喂得这般健壮。
赵元白还带着少年的单薄瘦削,骓奴已经像个男人了。
她问他可有妻子,可曾碰过女人。
骓奴摇头。
青蘅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么,可过了会儿她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她叫他过来,离她近些,到她身边去。
骓奴走到床榻旁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