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雪山上滑出去十几米还淡淡的,但是生气了会用‘我只是你前妻’来刺痛对方。另一个离婚都云淡风轻的,但千里迢迢追到云南去,看到对方受了伤就着急得不行。”
“很难想象你们两个,平常连小脾气都很少见的淡人,会有这么激烈的冲突。”
“其实……”珮珮思索了一会儿,犹豫着说:“我是想说,我听说前段时间靳老爷子把靳老师叫回去,发了好大的脾气,好像是知道了你们离婚的事情,听说还动了家法,罚他跪了一夜。”
江好在手里反复折着的纸巾,突然断裂开来,成了两截。
江好曾目睹过靳老动家法,当时靳明杰被爆出丑闻,老爷子气急,罚戒尺三十下,把靳明杰打得涕泗横流。
靳老对靳斯言宠爱有加,怎么舍得……
倏地,大脑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天在民宿,他蜷在沙发上,衣领歪向一边,漏出肩背处狰狞的淤青。
珮珮觑了觑她的面色,“算算时间,大概就是你出发去云南的那两天。”
戒尺责打,罚跪一夜。
她以为那日他的虚弱是装出来的,竟然……
江好怔怔的,珮珮拉了拉她的手,“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我就是突然记起来这件事。”
“没什么。”江好笑着摇摇头,低头把手里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陈叔:好好,最近有时间回来一趟吗?靳老近来身体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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