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一遍遍重复着,你放心,我会听话。
紧紧握着的手,再无温度。
一向被打理得紧紧有条的院子里,设起灵堂,有年长些的长辈帮忙,一切都按照榕城的习俗来办。
来吊唁的人劝她看开一些,外婆到了这个岁数,既是寿终正寝,那么也算得上喜丧。
愤怒或是悲痛,都没有,江好再无力回应他们。
外边做着法事,停灵的木棺前摆着火盆和小板凳,江好坐在小板凳上烧纸钱。
靳斯言在她的身侧,两人什么也没说,彼此之间只剩下沉默。
火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很烫,可是谁也没有躲避。
纸钱烧完后的灰烬在空中盘旋着,或许是故人不舍得离开。
江好看着木棺,喃喃道:“以前总是你带着我去寺庙烧香,去扫墓,希望佛祖保佑祖宗保佑,怎么……现在到你保佑了呢。”
隔天,殡仪馆的车来接走外婆。
江好坐着靳斯言的车到殡仪馆,所有的手续都是靳斯言和她一起办的。
在遗体去火化之前,进行告别仪式。
告别厅里,司仪念着悼词。
越亲近的亲属,站在越前面,第一排仅有江好和靳斯言二人。
江好异常的冷静,仿佛接受了外婆离世这件事。在司仪推进的流程中,鞠躬,磕头,将手里的白花放在棺上。
仪式到最后,司仪说,“最后再送送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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