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针囊,“我再开一方老夫人一日三服,连服七日当可去病四分,老夫人此乃沉疴,根治极难,其后以调养为重。”
徐老夫人半坐起来,“好,自听姑娘的。”
姜离要来笔墨,行云流水般写下方子交给景氏,景氏看后轻声称奇,“姑娘用药也颇为简朴,都是极常见的药材,外面都说方子越简单大夫医术越高明,看来真是如此。”
姜离道:“真正治病的方子本也不复杂。”
她命怀夕收拾医箱,又对徐老夫人道:“老夫人气逆在肝,切勿大怒大悲,若头痛欲裂却难寻痛点,伴四肢逆冷至膝,便为凶兆,切要警惕。”
景氏连连应好,姜离看了眼天色便提告辞,徐老夫人忍不住问:“那老身可还需施针?姑娘这刺穴放血之法,可有何来处?”
姜离牵唇道:“暂无需施针了,这法子是我江湖师父所教,我也不知来处。”
徐老夫人点头,又吩咐景氏,“你替我送薛姑娘。”
景氏应是,带着姜离原路返回,没走几步,景氏自袖中掏出个分量不轻的锦囊,“薛姑娘医术不凡,这一点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姜离点头,怀夕便上前收下诊金,掂了掂轻重,心底咂舌。
这时景氏默了默道:“听说姑娘还去过寿安伯府上替他们的大小姐诊病,敢问姑娘,他们大小姐患了何病?”
姜离淡淡道:“病患之病况乃其私隐,请夫人见谅我不能相告。”
景氏面上闪过尴尬,又扯出一丝苦笑,“无碍无碍,是我唐突了,我是想关心那孩子来着,您自不该说……”
一路出府门,景氏将姜离送上马车才返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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