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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之夜,千岱兰反复思考着这些谎言对他的伤害;
叶洗砚也没有逾矩,他的确为此伤神;
若人痛苦有十分,他忍无可忍之下能出口的,也只有一分而已。
他同自己说。
她年龄还小,之前谈过的两场恋爱都很糟糕,现在同他这样步调不一的男性恋爱,还被人误会是被包养的小姑娘……怎么想,都不应当是她一人的错。
理智让叶洗砚选择沟通,而不是吵架发泄。
他不忍再让可怜的爱人,再有不愉快的恋爱感受;
叶洗砚宁可自我压抑——说到底,比她多活了这么些年,难道连这点事情都难以包容?
这种压抑的情感,在次日终于有了叶洗砚发泄、爆燃的一刻。
病重的梁亦桢躺在病床之上,同叶洗砚说了几句话后,便疲倦到无法继续;
叶洗砚清楚他时日无多,但也是个不错的对手,金钱和权力容易致人愚蠢;叶洗砚公平地欣赏着还带有脑子的每一个人——哪怕商场对手如梁亦桢,哪怕情场对手如殷慎言。
他没想到会撞见梁曼华和准未婚夫蒋卫新的争吵。
叶洗砚本该乘电梯下楼,阴差阳错间,却听见消防通道楼梯中,传来剧烈的争吵;门没关严,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一直在拍她?”梁曼华气急败坏,“昨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却一直在拍千岱兰?难怪你不肯让我看你手机!你还有点良心吗?”
“是梁叔——”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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