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习惯了这样生存而已,没办法。”
“我知道你有洁癖,”叶简荷笑盈盈,“如果你不喜欢被她这样骗,我给你再介绍其他懂事乖巧的,好不好?”
叶洗砚只喂猫,轻轻抚摸:“妈,她已经很好了。”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不认为懂事乖巧是好的形容词。”
叶简荷说:“我在说猫,你在说什么?”
“我也在说猫,”叶洗砚抬头,看他的母亲,“我希望她能保持天性,即使这种天性会和我发生矛盾——那也是她。人不能只爱玫瑰而去拔掉她的刺,刺也是她的一部分。就像猫——您前几天还在同我提那些会拔去猫爪刺、磨掉猫尖牙的无良宠物商,怎么今天突然又说了这种话?”
叶简荷笑了:“所以,洗砚,你这些天在想什么呢?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将她强行留下?”
叶洗砚看着猫狼吞虎咽地吞食冻干。
“她不是猫,”许久后,叶洗砚才说,“我不能将她像猫一样关在家中,锁在笼子里。”
哪怕他能给予对方更好的物质条件、更舒适的生活、更能让她安心学习的环境。
也不能,不能。
不能拔掉她的利爪,不能磨掉她的尖牙,不能让她丧失捕食能力,不能令她只能依靠柔软的肉垫和喵喵声来向他乞讨。
他所需要的,是一个会和他争吵、活生生的、有自己脾性的人。
叶简荷不笑,仔细看自己的大儿子表情。
“您问过我,撞到雪包躺在地上时,心里在想什么,”叶洗砚说,“我那时没想工作,只是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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