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血流满地。
尚且温热的血洼里,落着一只毫不起眼的、廉价的镯子。
别人可能注意不到,但危雁迟一眼就看到了。
村长怒吼:“臭小子,你凭什么闯进我家后院!我让你进来了——”
他话音未落,已经身首分离。
白墙上多了一道喷发血瀑。
容貌英俊的少年站在血泊里,孤寂孑孓,冷灰眼睛空洞无光。
他刚刚徒手拧掉了一个人的脑袋。
他平静地洞视着每一个人,毫无感情地问:“你们,干了,什么。”
他机械地重复:“你们,干了,什么。”
村人们被吓傻了,愣了许久,轰地炸开,疯狂地往外逃!
鬼气暴涨!
村长的屋里院外,溅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血。
大旱三年,村人苦苦求到的,是血雨。
有人跪在地上求饶,泣不成声地把他们的罪行的都说了,然后说都是村长和那几个男人的主意,祈求鬼少年能放过他。
直到这时,迟钝的鬼少年才终于知道,他听到的根本不是躁鹃。是村人堵住了他母亲的嘴,钝刀砍她时,她只能发出扭曲凄厉的尖叫。
后来的咚咚声,是被砍断了手脚、只剩一口气的母亲拼命用头撞墙的声音,她试图提醒危雁迟,让孩子快逃。
危雁迟满脸麻木,直接把心脏从这人胸腔里掏出来捏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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