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顿尊称雅伦为“阿姐”,雅伦也像是他的姐姐,语声温和:“我要是不考虑军事,就不会烦恼,更不会生气了。”
桑顿挠了挠猎鹰的翅膀,又问:“你把军政大权都交给我哥哥,你和我一样,挂个闲职,不好吗?”
雅伦道:“傻子。”
桑顿道:“你说我是傻子,那我就是傻子吧。宝吉那走了,你心里难受,你骂我打我都行,只要你能消气就好……”
雅伦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别再提起宝吉那了。”
桑顿不是羌国的王储,他只是王储的弟弟,母亲对他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他对梁国的恨意也不是很深。他旁观着羌人、羯人、梁人的战争,常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受,只因他的武功并未修炼到化境,母亲从不允许他去战场上拼杀。
他没有上过战场,实战经验少得可怜。但他见过战后的惨状,满地都是尸体,各种各样的尸体,他看不清羌人、羯人、梁人有什么不同,所有人都是两只手、两只脚、一个头、一个躯体,被乱刀飞剑砍成一段一段的。
去年打过仗的地方,来年的花草树木长得十分茁壮,那草木郁郁葱葱,苍翠茂密,像是有人施过肥料似的。
羌国的巫医说,花草树木也是食肉的生物,死人的血肉滋养大地,浇灌土壤,那些花草树木就会吸取精气,枝繁叶茂。
这也是一种轮回。
桑顿恍神的时候,羯国第一文臣范查良走了过来。
范查良曾经是沧州名臣,也是昭宁十二年的进士。他投靠了羯国的国王,国王赏识他,重用他,还把羯国巫医的女儿嫁给他做妻子。
范查良原本是有自己的妻子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