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认同地道:“这就是您给他的评价?那看来您也没有多了解他。您口中的缺点,在我看来,也正是他的优点。他年轻,所以无畏,遇事能一往直前,没有感情经历不代表没有感情,他只是对感情比较慎重,宁缺毋滥。容易热血,什么都想尝试,是因为他是一个内核非常强大且精力异常充沛的人,他做事并非三分钟热度,反而每一项尝试的都可以做得很好,他有热情有冲劲但并不鲁莽,他是很有头脑和手腕的,您太小瞧您儿子了。”
室内陷入寂静,靳晖大概没想到,自己纵横商场数十年,最后被一个晚辈给教育了。
“或许我说这些僭越了,但我想说的是,不论您是否同意我们的事,我都不会放手,除非他先放弃,但我知道他不会。”纪繁清脸色仍然苍白,因此态度并不显尖锐,只眼里闪动的光异常坚定:“您的态度对于我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对靳逍来说,很重要。他虽然表现得不在乎,但心里是很尊敬您的,父亲这个角色,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是不可替代的,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因为我不希望他有遗憾。”
两人对视片刻,靳晖那双与靳逍相似的深邃黑眸动了动,忽然溢出一丝笑意:“你这样想,倒也省得我多说什么了。”
纪繁清眼里有些不解。
靳晖起身道:“我今天过来,原本就是想告诉你,既然你选择了跟他在一起,那以后有什么事,最好还是一家人商量着来。不要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样你不好过,靳逍也不好过,一家人都过不好。”
纪繁清彻底愣住,“一家人”三个人在耳边来来回回,让人发懵。
“既然你没有大碍,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靳晖开门,秘书正候在门外,他回头道:“律师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安心养病就是,靳逍回来了,告诉他我只给他批一周的假,一周后再不去公司报道,就让他不用来了。”
门重新被关上,纪繁清靠在床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靳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