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脑子里想的是哥哥这么出去会冷,可他没说,两手一抱,把自己当了外衣。
等不及电梯,谭钺抱着小远跑下三楼,路边抢了一辆别人招手打的出租车,直奔急诊。
车上,久不运动的谭钺喘得像头犁地的牛,一身湿淋淋,毛衣外的每块皮肤都反着水润光泽。
小远咕哝着什么,笑意爬上眼尾眉梢,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谭钺脖子。
这回谭钺听清了,是,好咸。
低下头看,小孩儿正好也在偷偷摸摸地看他,是做了错事的小狗眼神,只不过无精打采缺少光亮,一只病恹恹的小狗,谭钺用嘴唇蹭了蹭小狗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