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傻样儿”,周卜易笑着评价了一句,松开顾棉耳朵,就起身唤人传饭去了。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喜欢顾棉这傻乎乎的小模样。
上菜的时候,周卜易拿了湿毛巾给顾棉擦身子降温。
顾棉就乖乖地看着周卜易,周卜易叫他伸手他就伸手,让他抬胳膊他就抬胳膊。
倒是省事,菜上齐前,周卜易已经给他整理好了里衣,又拿了个厚披风给他系上。
在周卜易给他压衣领的时候,他想,对,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相濡以沫,然后白头到老。
等以后需要上早朝了,周卜易要是也这样给他理龙袍,他听政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其实他并没有烧到稀里糊涂的地步,他又没有离魂症,他的脑子能正常思考,只是疼痛难忍罢了。
他就是故意想看看,周卜易会如何照顾他。
会跟多年前那场大病一样吗?
周卜易跪坐桌前剥着枇杷,他枕在周卜易腿上,等着投喂。
枇杷有核,周卜易那么爱干净的人,就这么把手伸到他唇边,用手接他吐出来的核。
周卜易说他好脏,可周卜易还是接了。
周卜易把那些核洗干净,埋进了上阳宫小院里。
后来枇杷树从土里长出来,再后来,年年都有枇杷吃。
枇杷一年甜过一年,顾棉一岁长过一岁。
而那个时候的他,看不见周卜易接住了枇杷核的手心,他满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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