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杨梅查看过后,道:“我很早便提醒过侯爷,伤筋动骨一百天,本就有撕裂旧伤,当初刮骨疗毒后侯爷又不曾静养,如今潮气入侵,自然肌骨无力。”
江新月在旁边补充道:“我已给侯爷服下玉龙门的生筋接骨丸,也用银针扎过周遭穴位,却还是不起效,实在惭愧。”
杨梅摆摆手,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道:“此乃痹证之风寒湿痹,宜用乌头汤加减治疗,如侯爷这般寒邪盛者,可加附子、细辛、桂枝等。——这是方子,军中其他类似症状的兵士们也都可以用。”
江新月点头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然后赵梓明就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高冷的大师兄,伸手接过杨梅递来的方子和药包,像个医馆学徒似的,默默去煎药了。
赵梓明快步跟上去,嘴里念叨个不停:“师兄,你是啥时候认识的杨姑娘?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这么熟的样子?你不是一贯不爱搭理人么,为啥对她就任劳任怨、指东不打西了?我到底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师弟了?是不是色衰爱驰,你想换个枕边人了?”
江新月不胜其烦,恨不得用刚烧开的水泼他,瞪了他一眼,斥道:“说什么胡话?!姑娘家的清誉岂容你这般妄言?!我看你是皮痒了,想被我抓回玉龙门行罚!”
赵梓明背后仿佛竖起了一根摇晃的狗尾巴,连忙贴上去帮忙打下手,觍着脸笑道:“师兄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依然最爱的是我。”
江新月懒得鸟他,淡声道:“好好煎药......梓明,等此间事了,跟我回玉龙门吧,你已下山逾十年,也该收心了。”
赵梓明看着眼前瓦罐中蒸腾的水汽,半晌后点点头,道:“好啊,我跟你走。”
杨梅给姚远扎了针之后,便带着正合堂医士们去了伤兵所,并不留下来与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