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神色淡淡,收起银针包,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该谢的是梓明,是他求我来的,说到底国家兴亡如何我是不太在乎的......玉龙门高手云集,旁的不缺,也不想被朝廷招安,只希望乱世过后能重新退隐山林,朝廷莫将我们视为搅弄风云之辈,莫要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便好。”
“我以镇国侯之名向你保证,如江掌门所愿,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姚远说罢伸出手,摊开掌心,与江新月击掌为盟。
赵梓明见江新月出来时神色尚可,于是长吁一口气,脊背贴着墙小步溜了进去,鬼鬼祟祟地来到姚远床旁,问:“侯爷侯爷,你终于对小陛下下手啦?”
嘴里含着一颗药丸的姚远顿时呛咳起来,险些被噎死,缓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咽下去,转而怒视赵梓明,斥道:“说什么有的没的?!吃饱了没事干吧你?!”
赵梓明方才没脸没皮,笑容促狭,现在又收敛了神色,一脸正经地凑到他耳旁。姚远还以为这人要汇报什么要紧的军情,正欲洗耳恭听,结果却听他说:“侯爷,你家小朋友方才跑出去的时候,耳根子都红透了,气息凌乱、步伐虚浮......没想到啊侯爷,伤成这样了还能风流倜傥,不愧是将门虎子,真结实抗造啊......话说你平常端的那叫一个严肃,谁又能想到背地里是个假正经哈哈哈!”
姚远:“......”
赵梓明窥见姚远额上青筋直跳,恐怕再说下去,堂堂镇国侯就要被自己气得吐血而亡,连忙正色下来,一板一眼地说:“沧州叛军虽被击退,但余部尚在,退守城外五十里,郁大人所带援兵有限,暂时无法追出城外,欧将军和张将军正在重整驻防。城内破坏不算太严重,沧州军还算是有点人性,没滥杀无辜百姓。秦阁老正率文官统计具体损失,筹备战后重建事宜。”
“意料之中,不必担忧,等我伤愈,再举兵平叛。俘虏的叛军莫急着杀,南平国现下缺兵,他们若是能收归,可以将功折罪。”姚远说,“扶我起来,我得回侯府,在这儿呆着不像话,等朝中缓过气来,言官的折子能把陛下给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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