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在武帝期间一直沉潜,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侯夫人,实在惭愧。”
姚远脸上没什么神色,只说:“斯人已矣。”
鲜红的血水被冲刷下来,麻沸散让疼痛感变得模糊,但却还是在银刀落下时,生出钻心的痛苦,耳畔能清晰地听见皮肉被割开的声音,甚至还有刀尖在骨头上划过的轻微震颤,仿佛人变成了案板上待宰的羔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饶是姚远这种硬骨头,也险些没忍住痛呼。
帐外风雪很大,不时从门帘缝隙灌进来,吹得烛火不住闪烁。
“麻沸散药效过后还会更痛,大帅那时最好是在帐中歇着,莫要逞强。”杨梅叮嘱道。
“多久后药效会退去?”姚远拧着眉,抬手擦去额角冷汗,问道。
“约莫一个时辰。”
“嗯,知道了,多谢杨姑娘。”
杨梅每次下刀前都会在烛火上仔细地烧灼刀片,直到刀刃红亮为止,遇到出血特别厉害的地方,直接将红热的刀片压在上面,血肉焦糊的味道传来,出血便能被有效地止住。
银针封住了几个关键穴道,防止毒素扩散,余毒被银刀一点一点刮下来,先是皮肉,再是骨头。这样的操作,放眼整个南平国,也就只有杨梅一人可以做到。
“大帅,我虽为医士,本不该多言,但自从那封盖有正合堂堂主印的信件送至京城起,我们这一派的江湖人便算正式入局了,”杨梅边说边用烈酒最后一遍冲洗伤口,然后将割开的皮肉对合好,用纱布紧紧地缠绕,避免崩开,“依我之见,蛮人不擅用毒,北境也不产毒草,此事背后恐怕还有隐情。”
“知道了,要么是北蛮与南夷眉来眼去,要么是朝中又有通敌奸佞,这事我心里有数了。”姚远重新披上肩甲,面色已经不再像刚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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