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就算磕头,也是对李迟,而不是王牧。
李迟是他的君王,他向他叩拜,是人臣天经地义之事,没有什么好犹疑的,也算不得折辱。
“来人!”姚远直起身子,朗声道,“拿带楞生革皮鞭来!”
帐外所有人都不敢妄动,直到姚远又吩咐了第二遍,才有一名军中负责刑罚的小兵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他忐忑道:“......大帅?”
“慌什么?”姚远漫不经心地一笑,“好生伺候,来给你家侯爷松松骨。”
小兵眼中含泪,但不敢不从。
王牧又在李迟耳边道:“你看,收了帅印又如何?仍然所有人都认他为大帅,玄冥军瞬息之间就能让南平国改朝换代,你就这么甘心么?”
“少废话,开始吧。”姚远在帐外跪得笔直,除了李迟和王牧以外,没人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鞭声几乎响彻整个营地,却没人听见姚远的一声痛呼。
一鞭下,一道血,一层皮。
王牧看着姚远的衣袍被抽烂,露出内里翻飞的血肉,心中是说不尽的快意。他当年是王家最不受待见的孩子,却咬牙成了风光无两的武状元。王钰的那些污糟事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却要平白因此落得个充军流放的结果。
他在流放地受尽苦头,过一道关卡就要受几十道烧火棍,不知死里求生多少来回,才撑住一口气逃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今日断然无法活着出去,但他就是想在死前快意一回,也不枉此生起起落落这二十余载!
姚远身上黑色的衣袍让人看不出来到底流了多少血,但他膝下的那片泥土已经被浸染成黑红的颜色。他的肤色本就冷白,如今更是惨败如纸,好似一阵风就能撕破这层脆弱的外皮,然而他的脊梁骨却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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