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此夏先觉也非彼夏先觉,但既然房子还是这套房子,他骨子里应该不会变……就算是结婚了,但韩再暖扪心自问,在知道夏先觉只是好客,而并非酒蒙子的情况下,她应该不会阻止他继续藏酒。
果然,在餐边柜的深处,垒了好几排红酒,看起来都有了点年头。
韩再暖拿出来看了两瓶,都是外文,忽然又踌躇了。
她毕竟是个“客人”。
那头不想白瞎了“韩再暖”的安眠药,但这头,她就可以贸然牛饮夏先觉的红酒了吗?要不直接去超市买两瓶便宜的灌了得了,省得到时候万一实验失败,糟蹋了夏先觉的好酒,平白弄出点夫妻龃龉来?
就算不为自己,她也要为另一个韩再暖考虑。
等等,另一个韩再暖!她居然现在才意识到!应该还有另一个韩再暖!这个身体里原本的韩再暖!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就跟鬼上身似的,再次把一股凉气从尾椎给她冲到了天灵盖,惊得她双手发麻,差点握不住酒瓶。
对啊,除非这个韩再暖直接喝死了,魂飞魄散了,那不出意外,两个人应该是对调了身体的!总不能喝死的是自己吧!那如果自己这时候把自己喝断片了,另一个没有,总不能在人炯炯有神的时候,嗖一下就给离魂了吧!
韩再暖都懒得去想现在自己这些猜测是多天方夜谭,在没有别的选择的情况下,她只能死死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唯一让她没有立刻行动的原因,就是对成功率的渴求了。
她赌不起,她得确保自己在断片的时候,对方也处于无意识的状态!
“那个”韩再暖会跟自己想到一块去吗?相比之下,家大业大的“那位”应该更着急回来吧!会不会“那位”早就开始尝试再次睡觉了?在自己没事找事给夏先觉煎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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