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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预想中的不同,于辽表现的似乎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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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猜出了唐玉安没有说完的话:“换用了我名额的人……是郑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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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安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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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好友揭下假面,于辽安静地吞下背叛的尖刀,只留下一句话:“我早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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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郑直当初各项评级都不如自己却能高分通过,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失败一点也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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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郑直的父亲有些背景,把他安排进保障局不是难事,但郑直偏偏选择顶替自己,他就……这么恨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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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他在自己受到打击之后的陪伴,更像是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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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二人相伴而行准备考试的日子,约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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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在升到部长之后给自己安排了个小职位时,也是这么说的:“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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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自己感恩戴德地接受了,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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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美好的场面被撕了个粉碎,他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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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他选择忽略了那些若有若无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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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有次自己在体育比赛中拿了奖牌,想找好兄弟庆祝时对方却甩给他一句“不就是个破奖牌吗,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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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郑直第二天跟他道歉了,说自己当时心情不好,他便没有在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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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当时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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