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喜的眼睛，浓重的夜和雨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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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去想自己何时和这样的人有了冲突，只要结果一样，是谁来做他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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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也是来杀我的，”他的语气很平静，“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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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杀你的，”对方的声音如梦似幻，像心跳一般，贴近又不真切，“我是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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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安没必要在他面前掩藏身份，直接将面具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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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效消失，他看着左听寒的目光由迷茫转为惊讶，怔怔地盯着自己，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没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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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的意料，左听寒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在跟着自己，而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好像他并不在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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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等人结束自己的生命，唐玉安想，不然最开始遭到攻击的时候，他就不会根本不抵挡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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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伸手扶人，而是在他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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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走了不近的一段路，这段街道白天都几乎不会有人经过，更别提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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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是废弃的房屋，他们沉默着并排而坐，像雨里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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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安先开口问道：“你的伤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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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听寒没回答，唐玉安却从他的沉默中品出一丝赌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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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跟他自己赌气，他在想就算要紧他也不管，把血流干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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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带通讯设备，这里荒无人烟，唐玉安也做不到在短时间内拖着一个不愿意去看病的人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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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他的伤情评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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