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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湿潞潞的花香,刚睡起来的姑娘身上的体香,以及她手里那杆来福枪里的□□味儿。
跟现在他吊的那俩妹子,和他现在的生活比起来,他生活在烂泥坑臭水沟,宋南溪就像湛蓝的天上飘着的那朵白云一样,他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是费力的爬到了云端,又重重的跌了下来。
晚上七点,该是宋南溪去练舞的时间了,她每天都会提着包从这儿走过。
很小的时候,陈光荣就在篮球场上打篮球,然后等着宋南溪经过,就只看一眼,他能一天都有好心情。
就跟走顺了的狗似的,他只要回光荣大院,就一定要在傍晚走到篮球场上。
篮球场上有俩小屁孩儿,一个是公安局长刘在野家的闺女,坐在篮板下就着一保温杯的水啃干面包呢,看起来气啾啾的。
还有个大小伙,他的死敌胖咕咚正在拽这小姑娘:“我家吃饭去啊,今天我哥结婚,家里菜多得是。”
刘灵撇了撇嘴:“我又不是吃不饱,为什么跑别人家蹭饭去。”
正好包老师来了,刘灵一溜烟儿的追上去,顺顺溜溜的就去背包老师的背包了。
这个包老师瘦的就跟副骨架似的,据说还有洁癖,又挑易又刻薄,全院最看不上的就是谷东,低头对刘灵说:“以后甭理那个熊谷东,我就会把你教的比宋南溪还好。”
刘灵背着包,啃着面包,头点的跟波浪鼓似的。
其实吧,她对于舞跳的又多好无所谓,主要是别的兴趣班一下课老师就走了,只有这个包老师因为没孩子,夜里失眠多,要是爸爸妈妈没时间接她,会把她带回家去跟自己睡。
所以,小刘灵很讨厌谷东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他就不知道世事维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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