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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说她拎不清。
赵柏月却觉得没人比她更拎得清,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未来皇帝,和娘家人,当然是前者更可靠。
于是母女两难得吵闹起来,弄得不欢而散。
沈柒得知消息后,但笑不语,差人往沈太傅那边送了封信。
彼时,沈太傅正在跟老朋友,即兵部尚书周礼喝茶。
周礼今儿也是来劝沈太傅的。
自打沈柒在朝堂上搬弄是非、结党营私之后,沈太傅自觉面上无光,和从前的老朋友也鲜少再有往来。
他只一味在朝堂上压制沈柒,把自己憋得苍老又疲惫,周礼看在眼里,是心酸又心疼。
不就是养出个不听话的逆子吗?
谁家还没有呢?
“实在不行,你再生一个,仔细培养嘛,多大点事也值当你愁这么些年。”
周礼放下茶盏,“你是你,沈柒是沈柒,我们都是分得清的。”
沈太傅爽朗一笑,“我真没事。”
周礼看着沈太傅眼睛里的神采,突然意识到,他弯曲几年的背脊,今日却挺直了起来,“看来你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