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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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一个警校里的老朋友，对你下手也不留情，三种混合成分，剂量刚好清醒一半、上瘾一半，挂着个活人的壳，其实还赶不上下水道里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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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得只听见营养液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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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话，连嘴唇都抖得发白。他一直以为，是周寅坤搞得他染毒，是这个疯子毁了他，也毁了他最后的底线……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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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呢。”许嘉伟无力地垂下了头，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一名毒警，不，是毒虫。经历了一切又失去一切后，他只想见见童年时光里，那个一起快乐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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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慢条斯理掏出手机，调出那张照片，递到许嘉伟眼前。照片上的每个人都笑得灿烂，年轻、干净，一脸理想主义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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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横幅——‘忠诚为人民，铁肩担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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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这里面几个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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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伟死死咬着后槽牙，眼神抽动了一下，“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到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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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没动，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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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说也没关系。”他起身，顺手把椅子踢回原处，像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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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周夏夏可真是傻，居然一直挂念着一个被‘自己人’抛下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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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伟眼神血红：“我配合，你不能碰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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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但夏夏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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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查，帮你探，也帮你传话。”许嘉伟一字一顿，“但夏夏要一直以为，我在脱毒。她要继续上学、吃饭、睡觉……像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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