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他脸上总挂着笑,插科打诨的,说些寻常的趣事当笑话,是常年沉闷灰调的病房里,唯一的色彩。
说婚后需要装得感情深厚,却从不为难他,更多时候只是让他打完招呼就去一旁等待,自己守着老爷子帮他找借口。
有时候是身体不舒服,有时候工作太辛苦,两年时间,最亲密的接触竟也只是在进病房时会牵住他的手。
思及此,他无可避免地想到什么,目光闪烁着低下头,不再看卓逍。
白思鹃打了个哈欠,困了。
卓逍摇低病床帮她躺好,拉上被子,招呼着温沉意放轻脚步离开病房。
出门也眯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扭头——
“怎么了?”他眉尾轻动:“怎么这么看着我。”
温沉意:“卓逍,对不起。”
卓逍:“?”
卓逍一下不困了:“你做什么了,是不是刚在病房把人家沙发抠坏了?”
温沉意:“……?”
温沉意皱眉:“我没有抠沙发。”
卓逍:“把充电线拧断悄悄塞沙发底下了?”
温沉意:“?没有。”
卓逍:“难道把我妈保温杯里的红枣偷偷吃——”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温沉意忍无可忍,原本满腔的愧疚都要被卓逍败光了:“我跟你道歉,是因为你爷爷去世那天,我没有陪你一起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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