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紧握皇帝后颈,药碗递至唇边,冷声道:&a;quot;父亲何必拖延时间,去得不干脆。&a;quot;
皇帝攥着拳道:“你弑君弑父争权夺位,此等逆天悖理之行,必然受千古唾骂!”
李习璟只是微微笑着。
那日灵虚子对他进言,他已心生疑窦,暗中调遣重兵,固守京畿,以防万一。不料李习璟敢在这时带亲兵逼宫。
皇帝见事已至此,无可挽回,遂饮下那碗汤药,继而愤然摔碗。余下的药汁飞溅,沾染李习璟衣袂,他却毫不在意,静观帝气绝而亡。
居然是这么轻易的一件事。他想。
他和谋士们商量出了各种可能,甚至连失败后的情况也考虑了。没想到会这样轻易骗过他当了几十年皇帝的父亲。
他并未率兵围宫,亦没遣人阻截李习越——精锐尽在此殿,且能潜入已属不易,何敢奢望更多。
太轻易了,以至于让他怀疑,皇帝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探了探鼻息,随后他落了泪。
这场篡弑匆忙而就,漏洞百出,然他一一镇压异声,有谁敢对先帝之死提出异议,便斩立决,直至满朝无人再敢言及此事。
李习璟高坐龙椅,百官跪地臣服。他的王途染满了鲜血,他是踏着还冒着血气的尸骨爬上这个位置的。
皇帝死后,他本想将李习越一块儿杀了。不料听说李习越也染了和贵妃一样的传染病,一病不起。他便假装好弟弟去探望李习越。
李习越已经病得下不了床。李习璟却没有体恤他的打算。
他说:“三哥病重,太医说根在双腿,唯有摘去双腿方有一线生机……飞枚。”
李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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