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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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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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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昙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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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踩着水花,水花越踩越大,像是她无声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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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对他说、也一直没有对自己说“爸爸妈妈很快就像李辉耀的爸爸妈妈一样,来接他们去到城里”的缘故,他们的爸爸妈妈真的一直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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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个月后,爸爸妈妈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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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带走的人,只有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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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拖车上摆满与她无关的大包小包,她的哥哥坐在妈妈的怀里朝她扮着鬼脸,吐舌头的模样随着滚动的车轮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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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许昙却站着看了很久,久到那道光都已经消失在层层叠叠叶片之后,她还是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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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到,让她很久没有哭过的眼睛下了一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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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座位于常县一隅的小村子,只剩下年迈的老人、嗷嗷待哺的稚儿、哺育的女人,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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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年之后,铁皮拖车带着刺眼的光出现,村里突然来了三个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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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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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看起来,比她要小一些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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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昙抚摸着照片里,站她身旁,比她矮上一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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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稚嫩的脸颊上带了点肉,下巴有些尖,面部的轮廓远没有如今分明,但是五官却没什么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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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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