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条街都没过去,不急不慢地开着,说,“钓鱼,杀鱼,送上大餐。”
“你放心,没有别人,不会违背你那点不多的良心的。”出了医院,她的语气就变得很轻快,“就我们在,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
“砚京,你真可怜。”砚京的不做声让易萧默认为放不下尊严的祈求,她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她,“在这样一眼看的到尽头的日子里很难过吧。 ”
啊这,砚京偏头看她,对于她突然发疯的话点点头,“你说是就是吧。”易萧有自己的固执认知,她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她说的不对。
易萧被她无所谓的话一噎,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砚京的目光更加的悲悯了,好像她是一个在成功者面前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汲取着成功者愿意施舍给他们的那一点安慰,她不觉得自己的过往在砚京面前提起来很是不堪,甚至有点得意,砚京也不过如此,这个她曾经攀不过去的高山,也只是一个没有人拯救的可怜虫罢了,易萧不介意施舍给她一点希望。
“我父母死的时候,我才十二岁。”易萧说,“他们还在的时候,我们家每年往来的人情关系让我觉得厌烦,等他们不在了,得知我父母负债,所有人都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我,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我,在我父母的葬礼上,他们看着我这个拖油瓶,悄悄地说,我怎么不跟我父母一起死。”
“别人不懂,但是你一定懂的吧。”
砚京点头,“你说懂那就懂吧。”
易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说,“我去了救助院,为了过的好一点,每天在院长面前取巧卖乖,帮她带院里那些哭的鼻涕眼泪到处都是的小孩,照顾他们吃饭,任由他们哭闹拍打我,拽我的头发,那些拿不稳勺子的将汤汁撒到我身上,我都忍了,可是你知道我有多想趁着他们睡觉用被子捂死他们吗?可是不能,他们没有了,我就变成拖累了,只有他们在,我的价值才会被体现,但是我找到了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