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番外,梁冰嵐（4）

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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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若是想起来，会自责，会愧疚，会难堪，那是放不下的深仇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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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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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狈地低下头，忽然洗了下鼻子，然后攥著袖子直往自己脸上蹭。他蹭了一下又一下，抹了一回又一回，可是他怎么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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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见他这样，又不禁一嘆。他其实很能理解这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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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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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煎熬的原因並不同，可他確实也曾这么煎熬过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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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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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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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王女，外头撤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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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人过来通报时，梁冰嵐正一脸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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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怔愣了片刻，既意外，又好像没那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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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算计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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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有感而发，因为她想起了梁湛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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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回想就越是发现，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偽装，或许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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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梁悦柳曾为她挨过一刀，算是救过她的命，想起姐妹二人这十多年来的相伴，又想起她与那位卿王女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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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柳那边如何？”她忽然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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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顿住片刻，才说：“柳王女依然把她关在屋子里，自从……自从亲王死后，她便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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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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