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今日不说明日事,明日难

p;佘栗也是一笑，他走到木桌前看着桌上的走马灯，道：“并非我要如此，只是他说了本不该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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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平安对肖长恭所问之语中，他大概猜到了杨守仁跟平安说了什么。要知道，修道之人的心境本就与常人不同，若是说了坏人心境的话，无异于取人性命。所以，佘栗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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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们修道之人的心思，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参不透。就好比流儿读不进圣贤书一样。”周自平坐在木桌上，看着破了一角的走马灯继续说道：“道长你且看。这走马灯坏了一角，到底是该补还是不该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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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栗有些犹豫不定，他说：“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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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平笑道：“是该补。可是，补过之后原有的痕迹就会与后来者显得不合。虽说关系并不大，但是毕竟有了嫌隙，就算后面修补好了，隔阂依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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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物喻人，老伯是觉得我做的不对吗？”佘栗忽然觉得周自平说的话很有意思，于是他又问道：“可是，世间有妖，我本该除魔卫道，但我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妖。他与人为善，虽说他的行为荒唐了些，我是杀呢？还是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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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栗又将问题抛给了周自平，周自平闻言一笑：“杀，您是名正言顺；不杀，是您心怀大义，明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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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栗又说：“若是我与他为友，同行一路，我可还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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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平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走马灯，道：“我虽没念过几年书，可却也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至于是非正道，全在道长您和那位狐仙怎么选。就像我当初听山神说起自己的从前一样。祂是妖，却也与道人为友，最后得其大道，成了护佑一方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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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非对错，全要看你站在谁的一方去想，千人千面，各有心思，答案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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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栗闻言，略微思索一番，最后叹息笑道：“老伯说的是，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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