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话音刚落,雕花木门便被推开,裹挟着一股凛冽寒气,沈曦大步走了进来。
他肩头还覆着一层薄雪,玄色暗纹锦袍外罩着件银狐大氅,行走时狐毛轻颤,落雪簌簌滑落。腰腹露出的玉带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松。
烛火映照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更显清俊锋利,眉骨高挺,鼻梁直挺,唯有眼角泛起的血丝泄露了连日来的疲惫。
弦月识趣地退下时,带起一阵细微的风。
屋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
沈曦的目光最终落在床上。
刘楚玉正半倚着,苍白如纸的面色,几缕被冷汗浸湿的乌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和脆弱纤白的颈项上。
唇瓣干裂,唯有一双眸子,因高烧初退而显得格外水润清亮,氤氲着病弱的雾气,眼波流转间,是无声的控诉与一种惊心动魄的柔媚。
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像一捧新雪,干净又易碎。
他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无声地来到床前,带着一身未散的寒气。
那只惯于执棋握剑的手,指节修长分明,只在虎口处留着层薄茧,缓缓抬起,不容拒绝地贴上她的前额。
掌心微凉的温度擦过肌肤,带着玉石般的清润。
“嗯......”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从她唇间溢出,像雪地里觅食的幼狐发出的呜咽。
杏眼里氤氲着水汽,长睫在他指节投下颤动的阴影。
沈曦快速收手,转身去端药碗的动作带起一阵冷风:“退烧了。”
药碗递到眼前时,刘楚玉撑着身子去接,素纱寝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寸许。
她故作不经意地倾身,领口滑落处露出半枚朱砂痣,正落在锁骨凹陷处。
“当心——”
沈曦一把扣住她摇摇欲坠的肩膀,却在触及她肌肤的瞬间僵住。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偏偏那截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王爷的手真凉......”她借着力道仰起脸,吐息拂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比汤还管用。”唇瓣翕动间,几乎要碰上他滚动的喉结。
药碗被重重搁在案上,褐色的药汁溅出几滴。
沈曦退开时,袍角扫过屏风边的铜盆,在寂静的内室里撞出清脆的声响。
“砰”的一声闷响,刘楚玉结结实实摔回床上。
她吃痛蹙眉,眼中立刻浮起一层水雾,却故意咬着唇不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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